《苏菲的世界》读书笔记

哲学问题是一些根本问题,只不过还没来得及问自己。 20 August 2015

虽然在时间上支离破碎的但总算是,看完了这本书了。给我的感觉也是比较复杂,哲学相关的我也不想说了,之后我可能会在以下阅读时摘录的一些句子下面写一些我的看法,一是我自己还要想想,而是到时候这篇文章沉了就没人喷我了,哈哈。

之后是对本书的一个致歉,看了前50%的时候曾经跟一些同学交流过,我当时还以为这是一个冷拼盘,是我太年轻,真心推荐没看过的小伙伴看一下。

说多了肯定招黑,先给大家看一些我觉得不错的摘录吧,有兴趣讨论的可以私聊。

由于种种理由,大多数人都忙于日常生活的琐事,因此他们对于这世界的好奇心都受到压抑。

他说;“大多数人的意见就像儿戏一般。”

他说,果真如此,则由理性引导的事物与“眼睛可见到的”事物之间将永远有无法跨越的鸿沟。

一个无法确定世上是否有神的人,我们称他为“不可知论者”。

苏菲,害羞的个性果真是天生的吗?还是由社会环境造成的?对于某个已经游遍世界的人来说,答案应该很简单:害怕展露自己赤裸的身体并非“自然”的,也不是天生的。害羞——或不害羞——最主要还是受到社会规范的制约所致。 你应该想象得到,这批游历四方的诡辩学家宣称,世间没有绝对的是非标准,这种说法在雅典会造成多么激烈的争议。 相反的,苏格拉底则试图证明此类的规范事实上不容置疑,而且是放诸四海皆准的。

妈妈差点说不出话来。最后,她说:“这是你在学校里学到的吗?” 苏菲用力摇摇头:“我们在那儿什么也学不到。教师和哲学家的不同之处在于老师自认为懂得很多,并且强迫我们吸收。哲学家则是与学生一起寻求答案。”

他说:“我待在桌子下的行为百分之百出于自由意志,你不可能有别的解释。这并不是任何强化物或暗示引发的反应,况且我从未这样做过。”我说:“你说得对。”他在桌子下,我在椅子上,我们这样对坐大约1分钟。我隐约听见外头走道上那只恶狗四处乱抓的声响。我不敢回到走廊上,但也不想留在这里。我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取舍,只得呆坐原地。

有一个斯金纳是生性残酷的思想家,企图以训练宠物的方式训练人类,建构社会。另一个斯金纳是科学家,提出了恒久改变人类对行为的看法。斯金纳提出无懈可击的资料数据,证实间歇强化的力量,告诉我们哪些行为可被塑造、强化、消除。

我们可以说柏拉图太过沉迷于他那些永恒的形式(或“理型”),以至于他很少注意到自然界的变化。相反的,亚理斯多德则只对这些变化(或我们今天所称的大自然的循环)感到兴趣。

就因果律的问题而言,我们往往会认为亚理斯多德的想法是错误的。但我们且勿遽下定论。许多人相信上帝创造这个世界,是为了让它所有的子民都可以生活于其间。从这种说法来看,我们自然可以宣称河流里面之所以有水是因为动物与人类需要水才能生存。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上帝的目的。雨滴和河水本身对我们人类的福祉可是一点也不感兴趣。

亚理斯多德认为,快乐有三种形式。一种是过着享乐的生活,一种是做一个自由而负责的公民,另一种则是做一个思想家与哲学家。

P.S.圣经中有一个东西很像是兔子的细毛,那就是巴别塔。这个塔最后被伟大的魔术师摧毁了,因为他不希望这些微不足道的人类爬出他一手创造出的兔子的毛皮。”

她觉得整个世界就好像一个人一般,而感觉上这个人就是她自己。她心想,世界就是我。那个她过去经常觉得深不可测、令人害怕的辽阔宇宙,乃是她的“自我”。如今,宇宙依然庄严辽阔,但这个广大的宇宙却是她自己。

Cogito,ergo sum.” “什么意思?” “我思故我在。”

,这就像‘圆’这个概念的要素之一就是,圆上所有的点必须与圆心等长一样。如果不符合这点,圆就不成其为圆。同样的,如果缺少‘存在’这个最重要的特质,一个‘完美的实体’也就不成其为‘完美的实体’了。”

灵魂纯粹是属于意识的,不占空间,因此也不能再分解为更小的单位;而物质则纯粹是扩延,会占空间,因此可以一再被分解为更小的单位,但却没有意识。笛

人的身体十足是一部机器,但人也有一个灵魂可以独立运作,不受身体的影响。至

笛卡尔也不能否认灵魂与身体之间时常相互作用。他相信只要灵魂存在于身体内一天,它就与会透过一个他称为松桌腺的脑部器官与人脑连结。‘灵魂’与‘物质’就在松果腺内时时相互作用。因此,灵魂可能会时常受到与身体需要有关的种种感觉与冲引的影响。不过,灵魂也能够挣脱这种‘原始’冲动的控制,而独立于身体之运作。它的目标是使理性获得掌控权。因为,即使我肚子痛得很厉害,一个三角形内所有内角的总和仍然会是一百八十度。所以思想有能力超脱身体的需求,而做出‘合乎理性’的行为,从这个角度来看,灵魂要比身体高尚。我们的腿可能会衰老无力,我们的背可能变驼,我们的牙齿会掉,但只要我们的理性存在一天,二加二就永远是四。理性不会变驼、变弱。老化的是我们的身体。对笛卡尔而言,理性事实上就是灵魂。诸如欲望、憎恨等原始的冲动与感情与我们的身体功能关系较为密切,所以与扩延的真实世界的关系也较为密切。”

现代也有一些哲学认为人的精神生活并不比身体各官能要自由。当然人的灵魂确实是比任何数据程式都要复杂得多,但有些人认为基本上我们就像这些数据程式一样是不自由的。现在,苏菲,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时有些哲学家认为,如果不是透过感官的体验,我们的心中将一无所有,这种观点被称为‘经验主义’。”

洛克强调,我们唯一能感知的事物是那些‘单一感觉’。例如,当我吃一个苹果时,我并不能一次感知整个苹果的模样与滋味。事实上,我所接到的是一连串的单一感觉,诸

洛克认为,在我们的感官察知任何事物前,我们的心灵就像老师还没有进教室之前的黑板一样空白。他也将此时我们的心灵比做一间没有家具的房间。可

“佛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两人的想法极为相似。佛陀认为人生就是一连串心灵与肉身的变化,使人处于一种不断改变的状态:婴儿与成人不同,今日的我已非昨日的我。佛陀说,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我’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我。因此,并没有‘我’或不变的自我。

是指一个怀疑上帝是否存在的人。休姆临终时,有一个朋友问他是否相信人死后还有生命。据说他的回答是:‘一块煤炭放在火上也可能不会燃烧

说你相信石头会掉在地上的原因是你见过它发生很多次,这正是休姆的重点所在。事情发生一次又一次之后,你会变得非常习惯,以至于每次你放开石头时,总会期待发生同样的事,所以才会形成我们所谓的‘自然界不变的法则’。”

“这也是休姆的经验哲学的要点。他可能会说,那孩子还没有成为‘习惯性期待’的奴隶。在你们两个当中,他是比较没有成见的一个。我想,小孩子应该比较可能成为好哲学家,因为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先入为主的观念。而这正是哲学家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小孩子眼中所见到的乃是世界的原貌,他不会再添加任何的东西。

我这一辈子只见过黑色的乌鸦,但这并不表示世间没有白色的乌鸦。无论哲学家也好,科学家也好,都不能否认世间可能有白色的乌鸦。这是很重要的。我们几乎可以说科学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寻‘白色的乌鸦

休姆指出,我们绝不能从‘是不是’的语句,得出‘该不该’的结论。不过,这种现象非常普遍,无论报纸的文章或政党的演讲都充满了这样的句子。

所以我们已经肯定我们不能以理智做为行事的标准。因为,我们之所以做出负责任的举动并不是因为我们的理智发达的结果,而是因为我们同情别人的处境。休姆说:‘一个人可能宁愿整个地球遭到毁灭也不愿意自己的手指被割到。这与理智并没有什么冲突。

柏克莱相信人有‘灵’。他认为我们所有的观念都有一个我们意识不到的成因。但这个成因不是物质的,而是精神性的。

应该还记得理性主义者认为人类的心灵是所有知识的基础,而经验主义者则认为我们对于世界的了解都是从感官而来的。休姆更指出,我们透过感官认知所能获得的结论显然有其限制。”

康德的概念是:时间与空间属于人类的条件。时、空乃是人类感知的方式,并非物质世界的属性。

康德认为‘事物本身’和‘我眼中的事物’是不一样的。这点很重要。我们永远无法确知事物‘本来’的面貌。我们所知道的只是我们眼中‘看到’的事物。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我们在每一次经验之前都可以预知我们的心灵将如何认知事物。”

“休姆认为我们既不能感知自然法则,也不能证明自然法则。康德对这点不太苟同。他相信他可以证明事实上我们所谓的自然法则乃是人类认知的法则,由此而证明这些法则的真实性。”

康德认为在这些大问题上,理性所能够运作的范围超过了我们人类所能理解的程度。可是在这同时,我们的本性中有一种基本的欲望要提出这些问题。可是,举个例子,当我们问‘宇宙是有限还是无限?’时,我们的问题关系到的是一个我们本身在其中占一小部分的事物。因此我们永远无法完全了解这个事物。”

我们可以说世界一定有一个开始的时刻,但我们也可以说,世界无所谓终始。这两种说法同样都有道理。这两种可能性对于人的理性来说,同样都是无法想象的。我们可以宣称世界一直都存在,但如果世界不曾开始的话,如何一直存在呢?因此我们势必被迫采取另外一种相反的观点。于是,我们说世界一定是在某一时刻开始的,而且一定是无中生有的。可是一件事物可能会无中生有吗?”

“不过康德除了认定这些大问题应该交由个人的信仰来决定之外,他还更进一步认为,为了维护道德的缘故,我们应该假定人有不朽的灵魂、上帝确实存在以及人有自由意志。”

我们可能会成为各种事物的奴隶,我们甚至可能成为我们的自我中心思想的奴隶。独立与自由正是我们超脱自我的欲望与恶念的方法。” “那动物呢?我想它们大概只是遵循自己的天性和需求,而没有任何遵守道德法则的自由,不是吗?” “对。这正是动物与人不同的地方。”

“除了语言之外,我们会有哪一种历史背景也是一生下来就注定了。没有人和这类背景之间能有一种‘自由’的关系。因此,那些无法在国家中找到定位的人就是没有历史的人。你也许还记得这种观念也是雅典哲学家的重点。没有人民,固然就没有国家,但如果没有国家,也就没有人民。”

因为运用这些手法的不是我们,我们只是那个反讽中两个倒楣的受害者罢了。假使一个大小孩在一张纸上画了一个东西,你不能问那张纸说他画的那东西是代表什么

所以我们必须区分‘上帝是否存在’这个哲学性的问题与个人与这些问题的关系。每一个人都必须独自回答这些问题。而这类根本性的问题只能经由信仰来找寻答案。但照祁克果的看法,那些我们能经由理性而得知的事情(也就是知识)是完全不重要的

许多人曾经试图证明上帝的存在,或至少尝试用理性去解释他。但是如果你满足于这样的证明或理论,你就会失去你的信仰,同时也会失去你的宗教热情。因为重要的并不是基督教是否真实,而是对你而言,它是否真实。中世纪的一句格言‘我信,因为荒谬’(credo quia absurdum)也表达了同样的想法。

祁克果认为生命有三种不同的形式。他本人所用的名词是‘阶段’。他把它们称为‘美感阶段’、‘道德阶段’和‘宗教阶段’。他用‘阶段’这个名词是为了要强调人可能会生活在一个较低的阶段,然后突然跃升到一个较高的阶段。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活在同样的阶段

一个活在美感阶段的人很容易有焦虑或恐怖和空虚的感受。但果真这样,他就有救了。祁克果认为,害怕几乎是有正面意义的。

黑格尔把推动历史前进的力量叫做‘世界精神’或‘世界理性’。马克思认为这种说法正好与事实相反。他想证明物质的变化才是推动历史的力量:‘精神关系’并不会造成物质的改变,而是物质的改变造成了新的‘精神关系’。马克思特别强调,促成改变并因此把历史向前推进的,其实是一个社会的经济力量。”

根据马克思的理论,是非对错的观念乃是社会基础的产物。

一个社会的是非标准主要是由那个社会里的统治阶级来决定的,因为‘人类社会的历史就是一部阶级斗争史’。换句话说,历史所牵涉的主要就是一个谁拥有生产工具的问题。

工厂所需的工人愈来愈少,表示失业的人愈来愈多,社会问题将因此而增加。出现这些危机,就象征资本主义正迈向毁灭的道路。但是,资本主义的自我毁灭因素还不止于此。当愈来愈多利润必须花在生产工具上,而生产的产品数量又不足以压低价格时……”

无庸置疑,在这里我们又一次看到人类所涉及的每一件东西都变成了善恶的两面体。从另一方面来看,没有道理因为那些在马克思死后五十或者一百年里的“所谓的社会主义国家”中的消极成分而指责马克思。但是也许他没有对那些将成为共产主义社会领导的人们给予充分的考虑。很可能从来就没有一块真正的‘乐土’,人类总是为自己制造新的麻烦。

年轻的作家罗斯金(John Ruskin)如此形容他的感觉:‘真希望这些地质学家能够放过我。如今在圣经的每一个章节后面,我都可以听到他们的锤子敲打的声音。

吃完早餐后她陪妈妈坐了很久,能够和别人聊聊诸如蛋是否有点太软这类平常的话题的感觉真好。

对。佛洛伊德相信梦境乃是‘以伪装的方式满足人被压抑的愿望’。

每次她想完了一串事情之后,就问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她可不可能正试图压抑什么事情?她要是能够解除所有的管制就好了,这样也许她就会在醒着时做梦。不过这种想法还真有点吓人,她想。

在道德的抉择上也是如此。我们永远不能把错误归咎于‘人性’或‘人的软弱’等等。我们可以发现时常有成年男子做出种种令人厌恶的行为,却把这样的行为归咎于‘男人天生的坏毛病’。可是世上没有‘男人天生的坏毛病’这种东西,那只是我们用来避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借口罢了。”

关于存在的问题是无法一次就回答清楚的。所谓哲学问题的定义就是每一个世代,甚至每一个人,都必须要一再的问自己的一些问题。” “满悲观的。” “我并不一定同意你的说法。因为,借着提出这些问题,我们才知道自己活着。当人们追寻这些根本问题的答案时,他们总是会发现许多其他问题因此而有了清楚明确的解决方法。科学、研究和科技都是我们哲学思考的副产品。我们最后之所以能登陆月球难道不是因为我们对于生命的好奇吗?”

就算宇宙是由这样一块橘子般大小的石头做成的,我们也还是无法理解它。我们还是要问:这块石头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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